雁风浔当然不是想看秦招难堪,他只是站在秦招的角度想了想,压消息这事儿不靠谱:“不上报消息,你难道打算放过他?”

秦招默默垂下头,雁风浔心一软,坐过去抱了抱秦招。

结果秦招忽然来了句:“我是打算杀了他。”

雁风浔安慰的话就在嘴边,被他生生堵了回去:“什么东西?”

“我的打算是,绕开调查局和军部,私下调查雁飞霄。”秦招重新抬起头来,眼里根本没有任何羞臊,而是冷静与笃定。

“在邢谶思的记忆里,根本不是他带雁飞霄进入折叠空间的。相反,是雁飞霄突然有一天请他帮忙猎捕兽魄。他手里早就存积了很多兽魄,不是为了卖,而是自己用。可以说,邢谶思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起到关键作用,他只是因为对辛家的愚忠,所以帮雁飞霄里应外合。雁飞霄主导了猎捕兽魄的整个行动,”

雁风浔对这番话没有预料,蹙眉道:“你是说,幕后黑手反而是雁飞霄?”

“他未必是幕后黑手,但要查这件事的话,雁飞霄是避不开的关键一环。”

雁风浔没有追问更多,只是打趣道:“他这么坏,那不是更应该上报,把他抓起来好好审问。要是罪行太重,就给他判个终身监禁。”

秦招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地看了雁风浔一会儿,然后反问了一句:“你希望我上报吗?”

雁风浔笑了一声:“那不然呢。总部一旦知道你隐瞒不报,你就得吃处分了。”

秦招没说话。

两个人就在这间不大的帐篷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气都快不流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