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眯了眯眼睛,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我从出生起就没有势元没有异能,这不是新鲜事,别说整个雁家上上下下都再清楚不过,就连耶努雾司的报纸都刊登了无数次关于我基因缺陷的猜测。一直以来,都有很多人向我表达过惋惜、遗憾、同情,当然偶尔也有嘲讽,但他们不敢在我爸面前明目张胆表现出来。”
邢谶思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目的,只能赔笑:“当然了,谁这么不要命了敢看不起我们雁家的大少爷。”
雁风浔冷冰冰地笑了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你们在背后以什么语气谈及我,说我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废物,还是把我叫做‘那个阴沉沉的小子’,我都不关心。我只是一直想找机会问你一个问题,也只有那一个问题而已——”
邢谶思心里蓦的一跳,随即便听见雁风浔说:
“绑架事件后的某一天,雁飞霄突然对我说‘你这种废物,活着不如去死’……那时候我就在想,他从小到大被辛息严加管教,又有我爸耳提面命,受天大的委屈也只会哭着写日记。这样的小孩儿,怎么就突然会讲这种歹毒的话了呢。”
雁风浔边说着,边靠近了邢谶思,最后停在他跟前,猝不及防地扼住邢谶思的咽喉,“你教的他?”
语气低沉带笑,手劲却大得像是要掐断这截喉咙,
“……呃、松手!”
邢谶思在瞬间就感到窒息,脸色猛地涨红,眼珠子鼓得快要爆炸。他被毒藤缠住的地方突然感到阵阵刺痛,毒液流经之处,皮肤被腐蚀融化,露出猩红的血肉。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浔……有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