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让雁风浔一看到弟弟就烦,好像看见了一群苍蝇正在朝他飞过来。他避之不及。
可仔细想来,雁飞霄本人只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熊孩子,他很无辜。
片刻后,雁风浔朝傻小子走了过去,对着弟弟冷漠但字正腔圆地说了句:“对不起。”
雁江顿了一下,随即扬着眉要笑不笑,心里开心得很。
他终于看到儿子软化的一面。
但雁风浔很快补了一句:“但你未仅允许进我的房间,你也有错,道歉。”
雁飞霄乖乖点点头,说:“对不起哥哥。”
雁江捂着脸:“……这臭小子!”
或许是因为差点伤了雁飞霄,从那以后,雁风浔对弟弟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
在壳洲剩下的一个半月,雁风浔半推半就地和弟弟一起去了萤火夜,看漫山遍野屁股发光的虫,路过吵得让人心烦的人山人海,接受和弟弟吃一样口味的冰淇淋。
暑假过半的时候,雁飞霄突然在某个晚餐上吐了血,周围的人手忙脚乱,雁风浔淡定地捏着他的嘴,用筷子夹出了一颗牙。
弟弟换牙了,从此说话漏风。
有一天,他在花园里又蹦又跳,跟辛霍和邢谶思手舞足蹈说了十几遍“轰针”“轰针”,邢谶思为难地蹲下来问他:“霄儿,什么针?我们不玩针,那个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