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歪了歪头,躲开他的手,蹙着眉看向别处,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这药什么时候见效?”

“……正在。”秦招想再摸摸,但已经没了力气,胳膊落下,他缓慢地叹气,有些遗憾地说,“你刚才说,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因为你聪明。”

雁风浔虽然不看他,但又被他的话勾住耳朵,听得很仔细。

秦招又说:“我肯定很不聪明,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雁风浔脸上又露出那种似是而非的笑,似乎在自嘲:“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

秦招不喜欢别人用问题回答问题。

这一点其实他和雁风浔很像,他们都是需要确切答案的人。

药效开始上来,他的眼皮已经快要耷拉下去,他努力把自己想说的说完:“知道了也不怎么样,但还是想知道……”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眼睛也闭上。

失去视野的几秒后,秦招莫名感觉到雁风浔似乎离他更近了一点,呼吸也被放大,打在脸颊上,痒痒的。

“那你醒了再问我一次。”雁风浔的口吻起伏不大,让人很难琢磨他的心情,“只要你想,我就把一切告诉你。”

因为靠得太近,雁风浔的声音即便很轻,听起来也依旧很清晰,从耳朵钻进身体,震荡不休,秦招觉得耳朵很痒,他险些睁开眼,但实在没力气,只用脸颊蹭了蹭雁风浔的脖子,以表示自己听见了。

忽然,他觉得左眼似乎被什么东西覆住。

一瞬间,周围仿佛变成温热柔软的棉花,一切都是暖的,是软的,让人忍不住往下陷入,被包裹其中也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