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很想说,好,很好,这样实在太体贴了。
但他真的忍不住脱口而出:“不行,好疼。”
“按错地方了吗?”秦招又换个角度给他按:“那这里呢。”
雁风浔嘶了一声,哭笑不得:“没按错,但你手劲太大了。我这是脑袋,不是石头。”
“……”秦招一惊,赶紧停了手,“抱歉。”
雁风浔看到缩了手,一把将他的手腕捉住,半眯着眼,有些懒洋洋地用额头贴着秦招的掌心:“就这么放会儿,天气热,我降降温。”
秦招的体温跟随他身体的势元变化而变化,最高能达到五六十度,势元在血液中流窜,像滚烫的岩浆。
但在完全没有调动势元的情况下,他却比普通人体温低个两三度。
雁风浔觉得他的掌心凉凉的,很舒服。
秦招没有拒绝,鉴于明天就要执行任务了,雁风浔将会人生首次参与到一种残酷而危险的长期作战中。秦招可以迁就他的一些小要求。
他手上没有再用力,由着雁风浔左右摆弄,贴完额头还没够,又慢慢落向脸颊。
雁风浔总是喜欢这个动作,他凌利的五官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温顺,眼睫耷拉下来,一双眼睛享受地闭上,好像将自己交托给秦招,甘愿在秦招手心里尘埃落定似的。
但他的亲昵总是短暂,就像小孩子买到新的玩具一样,对新鲜的事物会产生一种忠诚的假象,但抽身也很快。
雁风浔总在发现自己太过享受的时候,突然停下,让一切上瘾的可能性戛然而止。
这一刻一如之前的每一次,想要抽身了。结果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