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呸呸喝了酒以后,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连对着秦招也不知道收敛,一接通电话就哇呀呀吼了半天。

“雁风浔没良心呜呜呜。可怜了我们秦队,这辈子第一个老婆就这么没了……”

旁边还传来敏喜的呜咽:“是老公,老公!”

坐在他们对面的边穆一听,汗毛都炸了,几乎是飞过去,把彭呸呸和敏喜拦住,拼命把手机抢了过来。

“秦、秦队,晚上好!呸呸喝醉了,你别听她们瞎说。”

“……”秦招无语了片刻,问边穆,“雁风浔呢?”

边穆谨慎措辞:“他,认识了新朋友,两个人已经出去有一会儿了。”

秦招不太能理解这句话隐藏的含义,他只从字面意思提取信息,以为雁风浔真的是在交朋友,于是就说:“酒吧人多杂乱,他还小,怎么能随便什么人就跟着走了。去叫他回来。”

“啊不是……”边穆咬手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雁风浔跟人跑了,是雁风浔带人走了。

最后还是陈厌青解了围,夺过电话劈头盖脸给秦招来了句:“秦招,你懂懂事吧,人家小雁一个成年人了,该有点儿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秦招满头问号:“他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解决。”

陈厌青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25岁还是15岁,简单来说就是小雁要快活快活,之后他还要跟着你忙那么久呢,你饶了他这一晚,成吗?”

秦招挂完电话以后,呆呆地眨了眨眼。

他不是不懂,但又没有全懂。

可能是因为秦招先入为主地认为,雁风浔还是个学校里的学生,就觉得他青涩,懵懂,稚嫩。但他忽略了,这个学生已经二十岁,其实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