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点一滴,而是一大滩。

它们来自不远处,由无数根细小的涓流汇聚到一起,最后沉入土地中,变成猩红的暗色。

雁风浔认为气氛到了应该紧张的时候,不过他天生比别人胆子大,果断地又循着血迹往里走去。

血流的尽头,他看到了奇怪的画面——

树林的深处立着一道黑色的漩涡,它像是一扇活着的门,靠近它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扭曲,光被它吞噬。

雁风浔没有再继续往前。

不是他怕了,而是他看到,那黑色漩涡的边界,站了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雁风浔,面向黑暗的方向,劲瘦紧绷的背脊挺得笔直。

雁风浔凭主观判断对方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身形比例很好,长胳膊长腿,挺肩细腰屁股翘,肌肉线条流畅匀称又不过分突兀,气质绝佳姿态挺拔,瘦而不柴,紧实但不魁梧。

雁风浔的目光下意识地停留了一会儿。

这种身材该怎么形容呢。

反正雁风浔作为一个天生的gay,很难不多看两眼。

对方双手分别握着把沾了血的长刀,两臂自然垂落,迟迟没有动作,像是在屏息等待着什么。

就在雁风浔以为他在发呆的时候,那人瞬间爆发一股肉眼可见的强烈能量场,小臂青筋暴起,柔软的发丝被卷入风中。他迅速抬手,招式就在刀口,蓄势待放。

下一刻,整个人一跃数米,刀锋铮鸣,还未来得及看见对手,长刀便已砍下。

咻,噹。

风呼啸而过,男人收了刀。

雁风浔显得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