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望向车外,也不看身边人,只隐隐闻到些熏呛的烟气,才转过头,抱怨。
“你又在抽这种烟。”
还是这么呛人的尼古丁味。
盛淮单手扶方向盘,听见这话,才捻熄烟头,摇上车窗。
不紧不慢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视线往前,整张脸弥漫进昏冷的夜色中,表情也不分明。
“言言,习惯是瘾。”
他语气寡淡,像说着一件无比正经的事,“你不在这两年,我对这种味道愈发上瘾。”
戒断是经年累月的事情,可沉迷只需要一瞬间。
就在她提出分手,且绝不回头的那瞬间。
盛淮敛去半句话,没说,而是从容换挡,在夜路上连着超了几辆车,稳稳抢在红灯前滑过去,因为速度太快太飙,引得后方车辆连连鸣笛、大灯狂闪。
可他连后视镜都不多看一眼。
言梓咬着下唇,下意识抓紧车内安全扶手,小声怯怯,“从今天开始戒掉就好了。”
盛淮漫笑一声。
“好啊。”
他答应得痛快,“从你不对着我喊‘胥绍’开始。”
言梓:“……”
仿佛受到了成千上万点暴击。
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干脆别开视线,嘟囔,“我怎么知道微信对面是你,平常都是胥绍跟我说话,你今天晚上又让胥绍陪着你加班了?”
盛淮沉默,侧颜冷淡。
她自言自语,忽而睁大眼睛,在盛淮的沉默中意识到什么,“一直都是你?”
盛淮不紧不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