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追,手指悬在空中,视线微拢。
她问:“耍我好玩吗?”
盛淮就这样静默地瞅她片刻。
皮肤瓷白,鲜嫩,姣好侧面线条处粘着几根碎发,卷翘地垂到下颌处,浓睫也翘,微微颤颤,像是被委屈憋着,撒不出火气。
盛淮摸到床头柜,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在幽蓝的火苗和缭绕的烟雾中低缓开口。
“没耍。”
“只是没来得及说。”
“再想让你知道,已经没机会了。”
他轻叹。
“言梓,我不全能。”
“不可能预料到所有事态发展。”
“那天让你见我外公,就是给我自己的最后机会。”
“我没想到。”
他眸光沉沉,盯着她的胸口看。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决绝。”
像无声的质问。
言梓低下头,唇瓣抿抿,没说话。
“外公告诉我,感情讲究水到渠成,你有想法,不能逼。”
他轻哂,像嘲弄别人,也像嘲弄他自己。
“言梓,你不一样。”
“能让我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只有你一个。”
“你是真正的加害者。”
一字字,一句句,疯狂动摇她的心思,就像有人举着巨大的摆锤,砸向她心中那个名为理智的堤坝。
砰。
坚固的围墙被砸成碎片,四散分裂,胡乱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