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她的肩胛骨,向她传递滚热的掌温。
烫得要命。
比深度融入血液的酒精还要沸灼。
靠得也近。
呼吸止步于方寸之间,她的睫扉似乎能够碰触到他俊挺的鼻尖,撩拨的热意让她产生错觉, 他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安静地亲吻。
共享同一份醇厚酒气。
同一份浓呛烟息。
她恍恍抬眼。
天花板上金灯璀璨, 被他身影遮得浓密不均。
他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浓潭, 凝着厚雾。
胸前是坠着的金属色铭牌, 堂而皇之地摇晃, 反着奢侈的光。
轻而易举将她困在这个逼仄的角落里,却又挑开距离。
呼吸不是呼吸。
是海妖的歌声。
蛊惑着, 引|诱她。
反应过来时, 言梓定定地看着他薄润的唇瓣,浓睫颤着, 咕哝。
“你先放开我。”
酒水不止会诱惑心智, 还会摧迷嗓音。
她快要说不出来话,声线软绵绵的, 也没有威胁力。
放在盛淮那里都是摆设。
他低头看她,眯起眼睛, 凑近她,“你先给答案。”
她不想。
只想让他放开她,然后踮起脚尖,碰一下他的薄唇。
颤颤巍巍也好,犹犹豫豫也罢,恶劣后果自然会有酒醒后自己来承担。只是现在被锢着,反而让她不敢轻而易举地有所行动。
固执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