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陈谋安再三叮嘱,让她准备好解酒药。
“不喝到微醺,你的诉求很难实现。”
“不要莽撞,从小口开始,别闷,别灌,办事讲究循序渐进,酒局也要讲武德。”
平日滴酒不沾的人,谈起场面也能头头是道。
言梓今天也就当是豁出去了,一轮不行就两轮,量大度深也不在乎,脸上隐隐泛起晕红,却还在努力保持理智,终于听到了主位那位放了口子。
“小言这事吧,也不是不能办,只是现在检查多,咱们要做表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乱了规矩。”
“这样吧,”他边喝边笑,沉吟着开口,“已经报送上来的,我让人找个严重点的理由给你打回去。”
看似松了口,却又推她一推,“不过再报,还是要走流程重新进审。”
陈谋安在旁边笑意融融,“听说二次审批流程更长?”
“现在抓得紧,流程不能乱。”
话说这个份上,言梓也听明白了,口子不是全开,项目能成还是不能,还得看自己。
酒局中途,言梓找了个理由,就开始往外走。
站在门口,只觉得头昏眼花,天上的灯珠在眼前胡搅蛮缠,来往的服务人员多而密集,每张脸都看不分明。
她摇摇晃晃,隐约看到一个洗手间的指示牌,往前走。
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慵懒地靠在一边,指尖猩红明明灭灭。
一身黑色冲锋衣,金属铭牌随意地悬在胸前的拉绳边,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