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本人比对项目更有兴趣。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只坐在餐桌前,“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去参加青年导演奖项的报送,总会有希望。”
“我知道的方姐,奖项都是内定的,给大导子女准备的,陈老最近又给我挑出来一个问题,说我目前能呈现的东西并不足以打动资方的人,让我去想更普罗大众,还更能引发上下阶层共鸣的东西。”
“还没想到,还在想,今天下午……”
说话时,她下意识抬眼。
一不小心,看到了冰箱上贴的东西,只一张纸条,通常用来为她做提醒事项而用,此刻却被龙飞凤舞的字迹填满。
蓝底黑字,力透纸背。
——没有人能够从沾酒的宴请中完好无缺地爬下来,不论是资方老板们,还是普通打工人。
只一眼,言梓就能认出来。
这是盛淮的字迹。
这瞬间,她头脑发懵。
口中的鸡蛋青菜好像也没有了味道,淡水果腹,她起身,上前去看了看这个冰箱贴。
笔写的,非打印,就像是昨天晚上留下来的痕迹,钢笔,尾端还带点有力的笔锋,她家没有。
真是他。
言梓手指都在抖,吓的。
开始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把盛淮带进了自家门,她咬着下唇,手里摩挲自己的手机屏幕,琢磨如何才能确认这件事,想来想去,打开了盛淮的朋友圈。
三天可见,内里只有一张照片,昨天晚上的博览会他,他不在其中,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嘉宾桌牌,而在他桌牌的后方第二排中间,赤裸裸地挂着她的名字。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