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太认真,抱怨的内容太具体,被另外一位酷爱运动的前辈嘉宾瞥了一眼,“松松老骨头怎么了,让你及时行乐,早点步入晨练生活,年轻人都没有抱怨,你抱怨什么?”
周围有人捂唇偷笑。
车子远离山脚下繁华城市风貌和舒适别墅区,穿过稀薄林梢树影,一路盘山绕行,开了快要40分钟,才到节目组说的第一个采购商店。
两人一组坐在一起,言梓坐在窗边,眼睛半睁半闭,始终养精蓄锐,而晁隐往窗外探看,若有若思。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旅游风景区,虽然被节目组临时征用,但是还是有些游客在自己往上爬。”
言梓这才睁开眼睛,随着晁隐的话看,虽然是潮气浓重的早晨,却不显热腾,不浓不淡的风顺着窗沿一个小缝往内渗,扫过她瓷白的脖颈和碎发黏连的水珠。
听他说,“商店还卖一些当地特产,本地人好像看起来不是很多,旅游业应该是这边的半支柱产业。”
晁隐说话时距离言梓有些近,花果香气隐秘绰约,他怔忪,又快速撤离,保持安全距离,对上她润黑的眼眸,平静黑润,像凝在其中的初晨露珠。
他第一时间垂下视线,不由自主打开水瓶,喝水。
言梓心不在焉。
盛淮跟宋沁甜两个人坐在他们侧后方,不用转头,稍稍错身就能从余光中瞥到两个人影。
盛淮平常算健谈一个人,车内却全程沉默,冷淡疏远地坐在窗边,找了一本书挡住自己的视线,偶尔才不紧不慢应声。
应的都是宋沁甜。
不大,但声线低醇,透过一层不算厚实的座椅传到她的耳中,懒洋洋的,带点安抚,还带点意味不明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