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又疯狂。
季泊渝面色惨白,像被最后一块碎石击中,踉跄两步,颓丧呢喃。
“怎么会……”
她喜欢盛淮。
早就喜欢。
早在他之前。
所以以前不同意,后来同意。
从始至终,言梓没有喜欢过他。
喜欢的只是他与盛淮略有相似的那张脸。
可是。
他兀自咬牙,话语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出来,“为什么是盛淮?”
“因为他更擅长花言巧语?”
“还是因为他其实是一条爹不疼娘不爱的野狗,靠着八面玲珑走到今天?”
野狗。
原来这就是他们对盛淮的评价。
表面逢迎谄媚,实则挖苦嫉妒。
怎么他就能得到许多人挖空心思却得不到的?
怎么就能站在圈内高位成为顶流老板?
她抬头,目光清透。
“野狗又怎样,在你母亲眼里,我也只是一条野狗。”
一模一样的话,几年前被季柏渝母亲用来形容她,几年后用来形容盛淮。
她跟盛淮没有相像之处,但恶意总是相似共通。
季泊渝脸色骤变,难看至极。
言梓不理,兀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