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气,一边在心里唱国歌壮胆一边拉开抽屉检查。

尘封30年的抽屉刚拉开一条缝,扑出来的灰尘就呛得她剧烈咳嗽。

领操台后,王晓死后还剩五人的胡依娟小队颓丧地坐在水泥地上,一个个唉声叹气。

他们刚从校医院出来,企图套一些自己去年病假的隐情,但校医对此讳莫如深,不由分说地把他们赶走了,一个字都不肯多提。

胡依娟刚刚自以为找到的线索,就这样又断了。

“不对劲,那场病肯定不对劲。”陈东赫摇头晃脑,“咱们一起生病、一病十好几天,但现在所有人都没有那场大病的相关记忆?难道得的是失忆症吗?”

“如果真是失忆症就算了,可除了那场病之外,校园里的生活片段我能想起好些,就好像我真在这里上了三年学似的。这个「祂」把记忆做得这么细,但正好就没有生病的那一段,绝对不是忘了那么简单啊……”

“再有啊……”陈东赫越说越激动,连嗓门都不由自主地提高,“好端端的,王晓为什么突然跳楼?而且是从鸿鹄楼跳楼。”

“鸿鹄楼可不像宿舍楼有外部楼梯,他想从那上面跳下去首先就得进到楼里,可他进到楼里干啥?”

太多疑点纠缠在一起,让陈东赫心烦。

队友们本身也心烦,听到他这一连串有些咋呼的总结不禁烦上加烦。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知道啊!”冯雯口吻不耐,“这都是明面上的疑点,现在的问题是校医那边走不通,我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弄清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