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臣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叫好司机来接他去机场。
在等待途中,齐宓不顾楼下阿姨的阻拦,冲上来质问:“你为什么没报京市的学校!”
手机屏幕亮了下,是黎灵灵发来的照片。女孩拿着同样颜色的录取通知书,抱着法斗犬在他外婆家的院子里拍了一张自拍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钦臣唇角微勾,点开看了几秒。心情不错地抬起眼皮,这才有空搭理杵在自己房门口的男生。
他淡声嘲道:“你不是一直想留在这个家吗?成全你了。”
齐宓不满道:“你凭什么走?”
“你一心想挤进来的家庭到底有什么好,只是图他们的钱?”李钦臣讽笑,打破齐宓的幻想,“那要让你失望了。”
不管是家族基金会,还是券商资管……李钦臣爷爷在生前就有遗嘱信托,指定过受益人只能是他唯一的孙子。
老人家或许早知道自己儿子儿媳是什么德行,就连私募基金公司也只让最信得过的人去打理。
玩归玩,李家的产业不可能落在旁人肩上。
一个家庭,三个成年人。
齐宓和李钦臣都是可怜年少的两个旁观者。
一起在这个家里共存的人要离开,只留下他继续待着。在他眼里,是抛弃“同伴”的行为。
齐宓当然不服气:“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脱离这个畸形的家!对了,你那个小青梅知道你的家里是这种样子吗?如果她知道,她会怎么看你?”
“她知道你甚至还因为这些事情进过精神病院吗?你装得这么像个正常人,她会不会觉得你也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