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深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摸棠念的头时还是垂了下来,笑着说:“一定。”
送棠念回了家,沈砚深也开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拿了瓶酒,独自坐在客厅,目光落在某处,迟迟没有移开。
有件事,他还是没告诉棠念。
沈正松确实打算让他作为继承人,而明昼或许也是真正明白这一点才主动劝和,可他并无此意。
叶含茵死后,沈砚深和明昼的关系逐渐恶化,他们母子为了能够在沈家有一席之地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诬陷的手段层出不穷,直到逼走了沈砚深才肯罢休。
那时候沈砚深在那个家里,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是错。后来明昼开始找人在放学的路上堵他,他每每回家都是遍体鳞伤。
然而沈正松作为父亲,事事都不曾向着沈砚深,只认为他被叶含茵的死刺激,针对明萱母子,甚至自我放弃。
沈砚深索性就如他所愿,真就成了那个学校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打架闹事从不含糊。
时至今日,沈正松年事已高,也看到了沈砚深的手段和能力,转头想要亲生儿子回到身边,用公司的股权也好,亲情也罢。
沈砚深只觉得可笑,当年他真正需要的东西早已不属于自己,再弥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沈砚深只拿回了公司属于叶含茵的那部分股权,等之后不久,他会联系律师同沈正松做真正意义上的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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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棠念照常上班,轮岗换班时是她和明昼交接的,大抵是听了进去沈砚深说的那些,如今看着明昼如何友善都像极了伪君子。
明昼看见棠念,抬手同她打招呼,却很直接的被忽略,便猜到了七八分。他尴尬的放下手,嘴角艰难地牵起,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办公室里其他人还没来,明昼走到棠念的身边把病人的检查报告放在她的手边,小声说道:“其他信息我已经上传到系统了,你记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