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变得更加亲密无间。
簌簌水流声里,混着周念刻意放轻的声音:“还在东济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沈拂南进组的时间是2014年1月,而你则是从2013年的6月消失到12月,中间隔着六个月,也就是说,那六个月里你一直都被关在善进学院,而沈拂南是那个帮助你逃出来的人。”
“嗯。”
轻描淡写的一个嗯,隐去千万内情。
也把他的遭受最大程度地简化。
周念记得,韩老说过,鹤遂其他的12个人格就是在短短六个月时间里分裂出来的。
如今来看,所有细节和时间线都能对上。
鹤遂被关在善进学院六个月,被逼成了精神病,患上多重人格分裂。
也是。
韩青被关两周出去后都患上严重抑郁,他被关了整整六个月。
其中的黑暗让人细思极恐。
“所以也不是你不想找我对吗?”她转身,对上男人潮湿的黑眸。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沉吟片刻后,他才说:“念念,只要是我清醒的时刻,我就从没放弃过走向你。”
“……”
“只是从那个地方出来后,我真的太虚弱。”
压制关系在作祟。
真的难以想象鹤遂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让他那么骄傲强大的一个人,被沈拂南压制了整整四年,失去身体的掌控权,失去自由,也失去了四年的她。
他被关在小小的躯壳里,密不透风,不见天日。
终日在黑暗里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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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两人刚穿好衣服,就听见郁成在外面拍门:“……打扰,门口有警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