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冲他笑笑:“你也知道我吃不了多少。”
鹤遂帮她把面拌匀, 低垂的眸光情绪不明, 嗓音低低的:“但我的目标没变,周七斤,我迟早把你喂到四十九公斤。”
“……”
把简单的东西做好吃也是一门技术活。
比如他的番茄鸡蛋面,和四年前一样好吃,汤汁浓郁,面条软烂。
周念低头安静地吃着。
余光里在注意他碗里的面条消减速度。
一直到他把那碗面条吃完。
倏忽,周念开口:“我知道了。”
“……”
男人的眼角微微一跳。他有点不确定地缓缓抬头,和周念的视线对上,他看见周念眼尾有点发红。
“鹤遂,我知道了。”
第二次的重复,让鹤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缓缓放下了碗筷,扯过一张抽纸把嘴擦干净,捏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动作显得过于平静和漫不经心。
衬得沉默相当的震耳。
自始至终,周念都紧紧盯着他,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秒钟眸光的变化。
他和沈拂南一样都是演技绝佳的人。
毫不慌张,更不会自乱阵脚,不论她怎么看,他都是那副淡漠众生的冷样,似乎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他仿佛在以局外人的身份自居,眸底一丝变化也无。
“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