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点点头:“拿来吧。”
周念半信半疑地去到堂屋里,翻出那个久未动过的针线盒。
其实就是一个曲奇饼干的铁盒。
盖上落了尘灰,边缘锈迹斑斑,周念拿纸擦了擦,捧着铁盒回到院子里。
针线盒从前都是冉银在用,周念完全不会,打开盒子后发现白线卷上并没有穿好线的针时,有些茫然:“我不会穿针。”
鹤遂拿出白线卷和一根针:“你拿着盒子就行。”
周念乖乖地哦了一声。
当她看见他动作利索地把线穿好时,还有些吃惊:“你真的会。”
鹤遂举针示意:“也不难,对着针眼把线穿过去就行了。”
周念抿抿唇,说:“以前都是我妈弄。”
鹤遂拿着穿好线的针来到她面前,嗓音低低的:“抬头。”
“啊?”
“抬头。”他又重复了一遍。
周念抬头,对上男人漆黑的眼:“难道你就这样给我缝扣子吗?不用我把裙子脱下再弄?”
“不用,很快就好。”鹤遂手指勾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得更高一些,“别动。”
“噢。”
鹤遂拿着扣子放在脱落处,娴熟地落针,拿着细针的手指特别修长漂亮,还很白。
如此近的距离,周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他的目光无比专注,皮肤好得看不见毛孔。
她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鹤遂。”
又穿过一针,鹤遂的目光望她脸上落了一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