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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68 字 8个月前

她真的很难去想象,如果他今晚没有挺过去怎么办?

鹤遂整整昏迷了四天。

四天时间里,他说过梦话,没说别的,一直叫周念名字,说着些特别摇尾乞怜的话。

他总说让她别离开他,让他去死都行。

还说下地狱也可以。

周念有时候也不忍心,她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会轻轻拍拍他的手。

神奇的是,只要她一碰他,他立马就不喊了。

这四天时间里,周念的眼睛可以看得越来越清楚。

模糊褪去。

她清晰地看见男人的眉眼唇鼻,他依旧好看得不像话,光是躺在那里都是一幅画。

怪不得她当年几次三番被拒绝也想把他画在纸上。

他醒来的时候刚好是傍晚,外边的太阳落得没影,墨水似的夜泼开。

周念正好接了杯水在喝。

她听见低弱的一声长呼吸,她立马转过头去,看见床上的鹤遂缓缓睁开了眼。

“鹤遂?”周念拿着水杯走了过去。

男人睁开的黑眸深邃,幽幽望过来,看向周念的目光里带着嘲弄与薄凉:“你在叫谁?”

啪嗒。

水杯掉在地毯上,晕开一大片湿漉漉。

周念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你不是鹤遂。”

男人冲她露出微笑。

周念喉咙一哽,缓缓叫他名字:“沈拂南。”

男人英俊脸孔十分阴刻,分明在笑,却让看的人脚底生寒,他对周念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