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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51 字 8个月前

她没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周念轻声开口:“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鹤遂平静反问:“什么话?”

“你说你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周念完整地复述着他说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发问。

鹤遂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惆怅。

高兴她终于不再对他不闻不问,不再对他漠视;惆怅她的第一次发问就如此尖锐,像一根锤进灵魂深处的钉子。

“你要是不说,那我们之前就再无话可说。”周念说着近乎威胁的话语。

她刻意放缓呼吸,坚定眼神,以此来增加这句话的份量。

鹤遂的呼吸与她同频,变得又缓又轻,因此两人的气息同时减弱。

彼此的存在感在加重。

他和她都在凝神注意着对方动静,区别在于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

周念靠听,也许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听觉灵敏不少,有点回到刚失明时的状态。

那时候,她的听觉是最灵敏的,是普通人的好多倍。

她可以听见一声极其微弱的蛐蛐叫,听见身边人清晰的心跳声,也能听见一阵从旷野吹来的凉风。

比如现在,她完全能听清鹤遂的呼吸声,他的呼吸越来越慢。

最后,他的呼吸慢到令她快要听不见。

她听见他屏住了呼吸。

周念的周遭陷进一片诡谲沉默里,她没有反应,在等待。

等待他的坦白亦或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