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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44 字 8个月前

“厌厌怎么死的?”鹤遂继续追问。

那一日厌厌的惨状重新在周念脑海里浮现——脱离本体的皮毛,死不瞑目的双眼,还有肖护得逞的猥琐笑容。

明明她已经把厌厌带到宠物医生面前,却依旧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这永远都会是周念内心深处一道凹凸不平的疤。

鹤遂看见周念的双眼里渐渐浮满泪水,显得本就无神的双眼愈发空洞,就好像她这个人早就没了灵魂和思想,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她终于愿意开口:“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鹤遂凝神听着。

周念缓慢地开合着没有一点血色的唇:“肖护出来了,你还记得肖护吗?那个捅了你一刀被判了四年多的肖护。”

光是听见肖护这两个字,鹤遂本能地皱眉。

很快,一个可怕的猜想卷上他的心头,让他瞬间有了别的表情,是恍然大悟的决然:“是他,是他杀了厌厌。”

所以说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什么好事,丧失钝感力,对万事万物都敏感如斯。

就像现在,周念只消说个开头,鹤遂就已经猜到一大半。

“不是杀。”

周念心寒地微笑着纠正,一字一顿地说:“是,虐,杀。”

车子正好碾过一处凸起的地势,颠簸好几l下。

鹤遂的心也跟着颠了好几l下,他看见一滴眼泪从周念的内眼角滚落,滑到鼻梁上。

他伸出手指,替她轻轻拭去那滴眼泪。

周念现下没有触觉,对此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自己在流泪,还知道提起旧伤时心里痛得犹如刀绞。

“你永远都不会懂那种感受。”周念疲倦地闭上眼,连眼里的冷漠都不再舍得赏给他,“在你风光无限的时候,肖护剥了厌厌的皮,把它送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