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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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潜逃中的夜色,月光正在追影寻踪。
周念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分辨眼前这一幕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毕竟她已经将两者搞混了很多次。
她现在没有视觉,看不见此时的景象,也没有嗅觉,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
极端的感知丧失将她困于混沌的狭岸。
也许是五分钟,十分钟,再或者是更长的时间过去。
才让周念搞清楚,这不是梦。
此时此刻紧紧抱着她流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鹤遂——
是那个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认识她的鹤遂。
是那个将智齿项链扯断扔掉的鹤遂。
是那个失诺没有赴约,让她在火车站等了整夜的鹤遂。
……
他回来了。
周念浑身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开始挣扎,激动得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
可他的手臂像钢条般砥硬,将她死死禁锢。
周念咬着苍白的下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颤声开口:“放开我。”
抱着她的男人没有回应,也自然没有放开她。
她没有停止挣扎,却一直在做无用功。
他抱得她上半身钝痛不已。
周念被气得呼吸不匀,哽着脖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放,开,我。”
从身后紧拥她的鹤遂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脸还停留在她颈间,一滴眼泪正好滑落到他冷□□致的鼻尖,悬悬欲落,他的嗓音也是:“我不放。”
话音落下时,鼻尖上的那一滴泪滴到了周念的锁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