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页

病症 岁欲 1150 字 8个月前

像是听到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周念说完连自己都笑了。

泪水在流,她却在笑。

分明就是很可笑,她的妈妈亲口告诉她,是为她才杀死爸爸,这不好笑吗?

“七斤,你不用愧疚。”冉银抬手抹一把脸,把头发抹到脑后去,声音冷漠无情,“周尽商他死有余辜。”

“……”

“你记住,他就算是死一万遍那都是他该死。”

周念听不懂她的话,只能哑声重复:“该死?”

这时候,冉银不再和周念対视,她抬脚朝画室外的木地板阳台走去,置身在灼热的光线下。

冉银仰头眯着眼,却不敢直视太阳。

她看的也不是太阳,而是看的十九年前年轻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还是风光无比的新晋才女画家,毕业后开了家画室混得风生水起,报她课的学生还得排队。

当一个女人年轻、貌美,富有的时候自然不会缺乏追求者,每天都有各种男人等在她的画室外,想接她下班共进晚餐。心气高的她很少给男人面子,从他们的豪车面前经过时,连眼风都舍不得扔一个。

有一天,画室突然停电。

找来的电工年轻憨厚,专心修着烧坏的电路板,不小心看她一眼都会羞得两只耳朵通红。

见惯太多自信且夸夸其谈的男人,她只觉得这电工很有趣,故意同他说话,见他唯唯诺诺又不敢看她的样子,她毫不避讳地调侃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

后来电工又来过画室维修过几次。

一来二去,她渐渐和这个电工熟络起来,她见这电工实在老实得可爱,有一天竟然鬼迷心窍地主动问:“修完和我去喝一杯啊?”

“喝、喝什么?”电工涨红脸皮,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