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脸又润又红,眼里尽是羞赧的浮光。
她在想,鹤遂总是一副万事不挂心的慵懒样,但他会记得她怕黑,也会把她随口说的一句话放在心上,并付诸心动。
他从不和她说什么好听的话,话最多的时候都是在逗她。
永远是个行动派,万事不用说的,只用做的。
沉默寡言,却靠谱得让人格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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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临近出门时,周念带上素描本和几只铅笔以及橡皮擦,把它们装在白色帆布包里。
挎上帆布包,等鹤遂发来微信说他到了,才关灯出门。
打开门后,周念发现,她和鹤遂竟然默契地都穿了纯白色。
她是白色连衣裙,他是白色短t。
“我们都穿了白色。”周念用这个作为开场白,有些害羞地说,“像不像情侣装。”
鹤遂抬起眼睑,扫周念一眼,吊儿郎当地笑道:“少占我便宜。”
周念:“……”
懒得理他。
她瞪他一眼,然后抬脚跨过门槛,转身把门拉来关上。
在周念关门的时候,鹤遂伸手取下她肩上的白色帆布包,动作懒散地将包往后一甩,搭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锁好门,周念转身:“我们去哪看萤火虫。”
鹤遂转了脚尖:“跟着我走。”
“哦。”
夜色深浓,月色从四面八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