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只铅笔出来画素描。
鹤遂仰着头,举着竹竿去打树上的杏子,枝叶被打得簌簌作响。
周念在速写本上勾出他的身形轮廓,铅笔沙沙轻响。
岁月在此刻静好。
一个澄黄杏子砸在周念的速写本上,惊得她笔尖一滑,在画纸上拉出一道扭曲的线。她不满地轻声嚷道:“鹤遂,你别打我这边的行不行?”
鹤遂站在满地七零八落的杏子中间,单眼皮的眼锋在阳光下很柔和,他故意要惹她生气般,欠揍地笑笑:“不行。”
沉默两秒,周念发出威胁:“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画得巨丑。”
鹤遂单手掐腰站着,毫不在意地耸了下肩膀:“这种昧良心的事,你要真愿意干,我也不拦你。”
周念:“……”
她觉得越和鹤遂相处,越能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狠厉冷漠。
甚至完全相反——
他洒脱随性,善良恣意,有时候可以说还有点幼稚,总会故意把她逗得又气又笑。
春风得意马蹄疾。
至此耀眼的少年想必也就是鹤这样子的人吧?
过了一会儿,鹤遂用井水洗了一兜杏子,端到周念面前。他从中里面挑了一个,递给周念:“尝尝?”
周念看一眼那个杏子,牙龈止不住发酸。
杏子被递至面前。
鹤遂在她开口拒绝前,抢先一步说:“这个杏子,你今天得吃。”
周念嘴里在泛清口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让她吃下这个杏子。
再三犹豫后,她还是缓慢伸手接下了那个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