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看得目不转睛。
他的牙齿很白,笑起来时会削弱单眼皮的锋锐感,整个人看着都会柔和不少,像一只进食餍足后的狼,少了很多危险的攻击性。
周念心满意足地收回手,笑着说:“真希望每次见到你,你都能这样笑。”
鹤遂懒懒笑道:“那得看你,是不是每次都像今天一样这么搞笑。”
周念噎住:“……”
见她吃瘪的模样,鹤遂倒是又弯了弯唇角。
那天离开鹤家时,出门前,周念突然转身,问跟在后面送她的鹤遂:“下周末我还能来找你吗。”
鹤遂单手扶着门,掐着腰站着:“找我干嘛?”
“找,找你……”周念灵机一动,想到他在医院说过的话,“找你画画,你不是说过吗?我想画你的时候还能找你。”
鹤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光十分意味深长:“找我画画需要这么吞吞吐吐?”
周念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竟有些小紧张,怯怯地问:“那你答应吗?”
鹤遂仍是以那样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唇角是淡淡的笑弧:“行。”
他马上又说:“但是你别告诉任何人,你和我在来往。”
周念怔住。
鹤遂眸色暗了三分,嗓音也低下去:“対你不好。”
这时候,周念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自私又懦弱的人,她做不到対他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所以任谁知道都无所谓的。
她害怕冉银。
非常恐惧被冉银知道她和鹤遂来往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