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口气,黎庆余酸溜溜道:“很高,我看不穿。”
“很高?”仆人倒吸一口冷气,“多高?可能与跟易剑尊、霍尊者等一众大能匹敌?”
“谁知道。”黎庆余屈指,弹了下仆人额头,“做你的事去,江前辈、谢前辈也是你能议论的……等等……江?谢?江?谢?嘶这两位该不会是……”
黎庆余意识到什么,肺腑中呛入一口冷气:“谢界主?江尊者?”
仆人:“!!!”
……
江怀玉和谢眠并不知道黎庆余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两人直接回到玄魏宗宗外。
玄魏宗并未受到至暗时刻多大冲击,此时正逢新入门弟子历练时间,站在宗外,隐隐约约就能听到宗内的吵闹兴奋。
江怀玉觉得这群新入弟子兴奋的像一群即将飞出笼的鸟。
他站在宗外听了会,屏蔽掉吵闹,抿着唇,看向谢眠,道:“你别忘了昨晚答应为师的事。”
谢眠轻松握住江怀玉纤细手腕,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捏了下江怀玉手腕内侧。
手腕内侧皮肤细腻,只要使上一点劲,便能留下印记。
“结为道侣的消息不能透漏,知道。”谢眠捏了两下,这才应道。
“真的知道?”江怀玉继续问,观察着谢眠脸上的表情。
谢眠生得好看,朦胧晨光下,他往下微弯的眼帘带着点水雾,漆黑瞳孔漾开一层潋滟水光。
“弟子会等师尊想好怎么跟长辈说,再透漏,师尊大可放心。”
江怀玉闻言,点点头。
结为道侣后,江怀玉实在想不出怎么把和自己小徒弟结为道侣的事告知长辈,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对,有种为师不正,带歪徒弟的感觉。
自闭地想了很久,江怀玉依然没想出如何告知。
因而,昨晚,江怀玉“威胁”谢眠不许透漏,等他想好再说。
“还有。”江怀玉刚点头,又想到什么,补充道,“不能透漏期间,不许筹办道侣大典,会让人察觉。另外,在玄魏宗时,你不可以对为师……”
“对师尊如何?”
江怀玉想了半天,抽回自己手,狠狠横谢眠一眼,道:“过分。”
在黎府那两日,谢眠过分至极,口上说着用双修帮他提提修为,实际换着花样,把雕鹰木盒里的那些东西基本试了个遍。
江怀玉被试得狼狈至极,哭过求过,也喊过夫君,却依然不能让谢眠停手。
食髓知味,江怀玉直到现在还未缓不过神,觉得身体隐隐酸痛。
谢眠闻言,侧头看江怀玉:“不过分行吗?例如……”
江怀玉打断他话,数道:“不行。不许抱,也不许亲、还有……”
“师尊的意思是完全不能亲近,要保持以前的距离,是这个意思吗?”
江怀玉满意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周围古木参天,阳光穿梭入叶间,谢眠盯着江怀玉发间散落碎光,没有说话。
许久,谢眠收回视线,他抬起左手,用食指指腹摩挲江怀玉姣好唇瓣,江怀玉被摩挲的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不料,他退一步,谢眠逼近一步,一直逼近到能够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谢眠的体温平常偏冷,只有动情时才会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