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昂笑笑,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报喜不报忧。但向茹早就打听清楚了,日本和国内的那些事都瞒不过她。

向茹问:“后来没钱怎么过的?”

许司昂说:“去路边卖唱,酒吧打工,最后找了个乐队,日子也就好过了。”

向茹心疼,摸了摸他的头。

许娇哼了声:“挨了社会的毒打,果然比以前听话了许多。”

许光弦慢条斯理地夹了筷菜:“有么?还不是和以前一个德行。”

许娇说不:“比以前好了点。”

许光弦端起碗去厨房添饭,问许娇:“你要不要?”

“给我来碗。”许娇说。

“我也要。”许司昂递碗。

许光弦与他对视,许光弦沉默,许司昂满面无辜。餐厅里只有碗筷碰瓷的声音。

半晌许光弦看向许娇,说:“你刚说他什么?再说一遍。”

许娇谨慎措辞,不当哥弟战争中的牺牲品,中肯道:“改了但没完全改。”

许光弦丢了一记冷眼给许司昂:“自己盛!”

许司昂一脸可惜。哥还是那个哥,并没有因为暌违已久就对他大发慈悲。

吃完饭,许光弦和许娇去琴房练琴,许司昂无所事事,索性当小尾巴跟了上去。

琴房还是从前的摆设,中间一架三角钢琴。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

钢琴是向茹在用,许家一家五口没有一个不会用乐器。向茹女士在钢琴上的造诣在国际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许司昂还记得他刚开蒙的时候,他妈就经常把他抱在腿上,抓着他的小胖手一节一节地按琴键。想到这里,他无比怀念地摸上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