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船师傅耳尖,听到动静,在船尾冲他们喊了声:“海鱼要用点劲儿啊小伙子,小心脱钩!”

许司昂“欸”了一声,回头对贺炀说:“哥,搭把手。”

贺炀耳朵轻动,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迟早要迷失在许司昂这一声声“哥”里。这小子越来越会拿捏他。

海鱼劲头确实大,两人合力拉上来的时候,还是让鱼跑了。许司昂一脸可惜。

这厢贺炀已经搬好小板凳坐好,装蒜道:“刚说哪儿?”

“……”您可真锲而不舍啊。许司昂懒洋洋地斜了他一眼,干巴地坐下,拖着慢悠悠的调子,故意钓着他道,“说我那吉他。”

还捧哏似的搭了一腔:“嗯呢。”表示自己听着在。

许司昂没由来地气笑,低声骂了句:“大爷。”

贺炀也笑了。

笑够了,许司昂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悠悠讲述自己年少的“光荣历史”:“其实我最早学的乐器不是吉他,是大提琴。学吉他完全是一时兴起,那应该是初二的时候,我正值中二病晚期,总之一身反骨吧,那时特想装个逼,就速成了电吉他。然后当着我家老头的面,用电吉他给他奏了一曲《命运交响曲》。”

想到那个画面,时隔十年,许司昂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摇滚贝多芬,当时把他家老头气得啊,那场景百年难得一见。

科学定义《前卫摇滚》。_

“就这样我误打误撞地玩起了吉他。”得益于之前玩弦乐的经验,他学吉他异常得顺利。许司昂抻了抻腿,侧头笑着看他,“有没有很意外?”

贺炀笑:“真没有。”

在你身上我竟然觉得这事很正常。

“那你呢?学唱歌有什么契机吗?”许司昂反问道。

贺炀沉吟了一下:“要说契机……那大概就是小学校庆表演那事吧,当时我一展歌喉,惊艳了台下众人,然后就走上了唱歌这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