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你长得帅。”许司昂说。

“我以为你是说我很——”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许司昂心里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他模模糊糊地看到贺炀好像起了一下身,被子里灌进一阵凉风,下一秒,耳阔被人猝不及防地咬住,很轻很轻地咬,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又迅速离开,一种难以形容的颤栗感从耳根流遍全身,许司昂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贺炀哼笑,慢条斯理地说完:“——会玩。”

好一段时间许司昂没说话,半晌,他曲起腿,慢吞吞地支起上半身,和贺炀在黑暗里无声对视片刻,视线向下挪,他才开口道,非常认真的:“哥,我升旗了。”

“…………………”操。

不愧是你啊,许司昂,总是能给他意外的惊喜。贺炀一时无言。

“你是第一个让我的人。”又过了会儿,许司昂真心实意地夸道。

“…………………”可以,但没必要。

“你果然很会。”许司昂咂咂嘴,对他盖棺定论、一锤定音。

贺炀扶额,他为什么要这么欠,去调戏一个直球选手。这种结果他根本不能坦然收场。

他以为许司昂顶多会羞涩一下或者骂他一顿,但完全没想到许司昂会是这种反应。果然羞涩这个词就不可能存在于许司昂身上。

“我以为男人会很乐意听到这个评价。”见贺炀没有回应,许司昂懒懒地躺下,一条腿随意地曲着。

乐意不是在这地方,贺炀无奈,顺坡下驴:“……谢谢呐。”

“不客气。”还蹬鼻子上脸了。

贺炀失笑,也不跟他玩什么含蓄不含蓄了:“你那怎么办?”

许司昂不在意道:“过会儿就好了。”

“不需要去厕所解决一下?”

许司昂唔了一声,似乎在沉思,半晌他迟疑道:“我这样翘着是不是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