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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也有胃疼的时候,去医院医生给我开止疼药,我没吃就走了。”君丞说,“后面养了养,现在没事。”

杜澜有些惊讶地看着君丞:“难得在这边碰到一个排斥止疼药的local,如果你去医院开止疼药,多半给的都是处方止疼药,阿-片类,确实不应该多吃。我一直认为这边存在滥用止疼药的现象,有时候也不想给病人多开,但病人会主动要求我多开……”

看来君丞是个曾经胃疼的同道中人,而且头脑很清晰,拒绝过量服用止疼药。

“布洛芬、阿司匹林等非-甾-体类消炎止痛药,按照说明书的剂量来吃确实没问题,但阿-片类确实需要慎重。有些阿-片类止疼药,在我看来就是另类的毒-品,很多医药公司披着止疼药的外皮,实际上研发的是另类毒-品。很多只适合终末期癌症患者服用的止疼药,医药公司为了提高销量,刻意模糊成瘾性,我看过太多不想忍受疼痛,之后吃止疼药上瘾的患者……我个人确实不赞成吃太多的止疼药。”

“我身边就有人吃止疼药上瘾,之后花钱找医生开止疼药。”君丞摇头道:“在我看来那已经和吸-毒没什么区别,甚至剂量越开越大。”

君丞见过对方止疼药上瘾的模样,很可怕,仿佛他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人一样。

自此之后他就对很多止疼药敬而远之。

某次他胃疼去看急诊,医生二话不说先给了他很多止疼药,他看了下成分都没吃。

“止疼药其实对于医生来说很方便。”杜澜感慨,“没有什么病是止疼药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多来点止疼药,但多用止疼药确实对病人不负责。”

杜澜记得国内对止疼药的管控特别严格,他爸还在世的时候跟他聊过这件事情,没想到他到这边来行医,看到的却是止疼药滥用。

他们站在亚超的货架前,拿着老干妈在聊止疼药,聊完后杜澜都觉得他们两个太搞笑了,手里拿了那么久的老干妈不买也不合适,于是他们来了一趟亚超,聊半天,最后买了瓶老干妈。

君丞看杜澜拿着老干妈结账,问:“你要配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