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燃的吻含着泪水的咸涩:
“陶言蹊,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为了这段感情辗转反侧的又岂止你一人。
分离的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又何尝不是夜有所梦,怅然若失。
曾经愤怒得恨不能把那个不辞而别的人圈进自己的囚牢,又颓丧到恨不能一了百了,彻底把他剜出自己的生命。
但在见到陶言蹊泪水的刹那,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怜惜。
“其实,我接你上车的那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对话。”
“在我们都还是小学生的时候,我养过一只小猫。”
“它叫奶糖,长得很可爱也很乖,但因为它是流浪猫,所以家人并不支持我抚养。后来奶糖得了猫瘟,他们背着我将它偷偷扔了出去。”
“当时我自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也迷失了回家的路。当时是你和阿姨路过,暂时收留了又累又饿的我,陪着我找小猫,还送我回了家。”
“所以当时我就决定,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回报这份温暖。”
父母忙于工作,从小缺乏关爱的他,自然而然将那份来自陌生人的温暖奉若神明。
昙燃轻柔地拭去陶言蹊脸上的泪:
“后来的事,我很抱歉,没能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但不论是因为什么,现在我已经找到了你,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没有别的人能阻碍你和我,你也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会造成任何负担,所有的偏见和阻挠,都由我来摆平。”
压抑了七年的情绪刹那决堤。
他不知道该如何一点点消弭陶言蹊内心的抗拒和壁垒。
这样做或许操之过急,但他更害怕对方会像七年前一样,连挽回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沉默良久,陶言蹊才眨了眨被泪水浸透的眼睛:
“燃哥……你会这么说,我真的好开心。”
“可是……我没能和你一起去b市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