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麻烦了。”闻星秋忙说，“这也不错啦。”

江离舟叹气，“不麻烦，是我想多了。你昨天吃的都是江景酒店厨子做的饭，晚上就进医院了。我担心是他们的问题。”

“不不不，他们没问题，是我水土不服才生病的。”

江离舟想了一想，“你会不会比较适应b城口味的菜？”

“不知道。”闻星秋老实答，“我在那边吃的也是医院食堂，没什么特色菜。”

“下次让厨子试试。你该吃药了吧？”

“嗯。”闻星秋定了个闹钟，“还要等半小时。我躺一下吧。”

他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觉得沙发硬邦邦不好坐。离吃药还有一段时间，他决定养养神，免得等一下应付不了出院的琐事。

江离舟跟着，“我帮你。”

闻星秋以为顶多是帮忙盖被子什么的，“谢谢。”

江离舟却俯了身，帮他脱鞋。动作自然而然，好像这就是应该做的。

闻星秋惊了，“呃，不用……”

江离舟已经帮他脱好鞋，并在地上摆好了。

闻星秋只能缩回被窝，小声说，“谢谢。”

江离舟坐上病床边的椅子，缓缓开口，“刚才他们做了什么？”

椅子比病床要矮一些，江离舟坐上去，和他便是平视的角度了。目光平和，没有给他任何的压迫感，还有一种聊日常的轻松闲适。

闻星秋便很放松，回答的语气很随意，“没什么，就是要我跟他们回家。他们有病吧，我怎么可能跟仇人回家？”

“只说了这个？”

“嗯……”

闻星秋装作在回忆，其实在心里掂量着。

他要不要说出宋毅辉瞎编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