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幅画外,还另有一幅字,也被赫连容收入墓里。
是沉庭轩在赫连容出生时写的字画。
世间诸物,都比不得这份厚爱之意。
岑良在边上喃喃着收视率破了多少,惊蛰都没细听,只是一时间,看着那雪夜婚图,莫名有了许多的念想。
“嘟嘟,嘟嘟,嘟嘟——”
手机振动起来,惊蛰低头,看着上面的显示,他站起身来,冲着岑良示意自己要出去接电话。
岑良含糊点头,惊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网络稳定些了?”
之前几天赫连容在的公海地区都是雷暴雨,信号很差。
“嗯,在和岑良看直播?”
男人的声音透过电话传递过来,让惊蛰微弯了眉眼。
“是,她还拉我看了吵架,不得不说,大家引经据典,真是厉害。”惊蛰感慨,“不过……你连雪夜婚图都放出去了?”
“留着也无用。”
惊蛰敛眉,赫连容的声音虽然淡,可沉家人对他来说,除了慈圣太后外,还是有些意义在。不然当年,这些字画不可能随着他们一起下葬。
“身体感觉如何?”
惊蛰的声音更轻了些。
“无事。”
听到这句话,惊蛰终于笑了起来。
越多人的关注,越多人的留意,当足够多的民心停留在彼端的瞬间,就达成了赫连容所需仪式的要求。
这次电视开播的瞬间,也正是赫连容仪式的开端。
现在能打来电话,便是成功。
从此往后,那所谓命格的影响,到底被压到最低。
若非惊蛰的命格不适合出现在仪式上,今日今时,他是肯定要陪着去的。
“你何时能回
,信号依旧被影响着↑[,有些失真,“我想你了。”
“……”
宛如能听到赫连容的呼吸声,带着几分隐忍的渴望。
“很快。”
只是没想到这个很快,是真的“很快”,第二天下午,惊蛰刚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就在实验楼下看到赫连容的身影。
他微愣,旋即露出难以遏制的笑意。
惊蛰抓住赫连容的袖子,还没等他开口,就踮脚吻上他,隐约间,能看到一些人哇哦的声音,但他丝毫顾不上。
他紧紧抓着男人的袖子,过了好一会才松开。
惊蛰倒退几步,抬起的眼睛明亮得很,带着几分古怪的促狭,“我把户口本偷出来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本鲜红的薄本。
朝着男人晃动了两下。
惊蛰大笑起来。
“赫连容,我们去结婚吧!”
“……好。”
长久之后,惊蛰听到赫连容略带沙哑的声音。
赫连容抚上惊蛰的后脖颈,将刚刚未尽的吻加深,那种恣意疯狂的欲|望,已经无法压抑得住,几乎掠夺走惊蛰所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