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川突然想起,今早确实有几份重要文件要签。
虽说也不是不可以安排到其他时间,但既然陈秘已经找过来,他花两分钟签完便是。
签名也没必要特意梳洗一番,姬文川拉开房门径直朝客厅走去。
然而刚走一步管家便拦在了他身前:“少爷!我建议您最好还是先去洗个脸!”
姬文川莫名其妙地问:“我脸怎么了?”
“您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回到卧室的卫生间,姬文川这才发现他的脸上盖了好几个乔清许的私章,乍一眼看去,他满脸都是“乔清许”三个字。
明明昨晚结束的时候,这些难洗的印章只盖在了彼此的身上,而脸上这些,很显然是乔清许趁他睡着时偷偷盖的。
用洗面奶洗了好几分钟,脸上仍然有淡淡的红印。
姬文川简直无奈,印章不盖在脸上是两人在床上的默契,尽管他承认昨晚是做得有些过头,但这小狐狸报复人的方式也太狠了点。
红着一张脸自然没法见人,姬文川只能让管家把文件送来了卧室。
等管家拿着文件离开后,姬文川重新回到床上,掐了掐乔清许的脸颊:“还睡吗?”
“唔。”乔清许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而当他看到“关公版”的姬文川时,他立马清醒了过来,笑得不行,“你的脸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姬文川微眯起双眼,“谁把章盖我脸上?”
“我可不知道。”乔清许翻了个身背对姬文川,“昨晚我都晕过去了。”
“嗯。”姬文川掀开被子,倾身压了过来,“再晕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乔清许连忙撑住姬文川的胸膛:“姬文川,你还敢乱来,我天天盖你信不信?”
姬文川挑眉:“不是不知道?”
“那是你自找的……”
“现在也是你自找的。”
过了中午,两人才从床上爬起来吃午餐。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姬文川的体力也有些透支,默默地一边吃菜,一边浏览新闻,而乔清许也累得没有说话,安静地处理着邮箱里堆积的邮件。
先前打包好的编织袋和纸箱一直没来得及拆,这会儿已经运来了客厅里。
有些物品还是得乔清许亲自收拾,他下午没去福至上班,而姬文川本身也没法出门,两人便干脆把这些行李收拾了出来。
衣服放进姬文川的衣帽间里,生活用品能用的接着用,老旧的直接扔掉,至于乔必忠那堆占地方的书,乔清许只把那几本日记拿了出来,然后把箱子堆在了书房里。
等收拾好这些,已是下午晚些时候。
阳光过了最毒辣的点,洒在窗边正好合适。
乔清许把双脚伸到阳光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窝在懒人沙发里翻开了乔必忠的日记本。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他靠着同样窝在沙发里的姬文川问。
“没有。”姬文川说。
现在一个人太容易在这世上留下痕迹,写日记似乎都变得有些多余。
“我也没有。”乔清许随便翻开了一页,是01年申奥成功,当时他还没几岁,但仍记得大街小巷的人们有多激动。
往后翻,乔必忠记录的日常小事基本还是围绕着国家大事,很少能看到他对生活纯粹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