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不乏有想爬他床的人,但既想爬,又放不开的,眼前的人还是头一个。
纠结全写在脸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过了三十五岁,姬文川已经收心了,对养小情人没有兴趣。但见乔清许这副模样,他难得生出了逗人的心思。
“你值多少钱?”他故意问。
这话果然让乔清许无比难堪,红晕从耳根染到了脸颊。
“这个,”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得你来评估。”
姬文川失笑,也不再逗乔清许,问道:“跟你去观妙寺的那个女生,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啊?”乔清许愣了愣,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
“所以你不排斥男人。”姬文川优哉游哉地用食指敲着书桌,眼里兴味盎然,“还是你本来性取向就为男?”
乔清许不想聊这么隐私的话题,但一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小声说道:“反正不排斥。”
姬文川点了点头,又问:“你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把自己送给我?”
“上次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话题越聊越深,乔清许难免有些不自在,故意打岔道,“姬先生,现在这是面试吗?”
“怎么,”姬文川说,“嫌我问题多?”
乔清许没有接话,算是默认。
本来迈出这步就需要巨大的勇气,姬文川还这么多问题,他都想撤回刚才的话了。
“我只是想了解你。”姬文川轻声问道,“可以吗?”
乔清许突然有些难为情,倒不是因为姬文川说的话,而是他的态度。
两人的地位绝对是不平等的,乔清许有求于人,按理来说,他是被动方,姬文川完全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
但姬文川并没有这样。
他很尊重乔清许,以询问代替命令的方式,让乔清许自己选择,要不要被他了解。
心里的那点防备逐渐瓦解,乔清许放下了没用的自尊心,也不再扭捏:“之前我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
姬文川:“……癖好?”
“但是画廊那次我知道了。”乔清许鼓起勇气说,“他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
姬文川有些迷惑,但明白乔清许在说什么后,他笑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该怎么告诉乔清许,那天在画廊挽着他的人是他干儿子?
至于那句“他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就更搞笑了,陶羽会叫他干爹,难道乔清许也要跟着叫干爹吗?
“你等会儿。”姬文川笑得不行,好不容易才压下澎湃的笑意。
而见他这样,乔清许难免有些忐忑,问道:“我说错话了吗?”
“没事。”姬文川清了清嗓子,又起了逗人的心思,“你说你可以就可以的吗?”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乔清许打退堂鼓了。
他破罐子破摔地咬了咬牙,暂且把羞耻心放到一边,视死如归地抬手解起了衬衣的纽扣。
锁骨下方顿时露出了大片瓷白的肌肤,细腻无暇如凝脂一般,仿佛冷光下闪着静谧光芒的瓷片。
姬文川的眼神忽地沉了下来,在乔清许还要继续往下解纽扣时,他出声叫住了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