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老师用指肚轻轻摸着那个小小的胸针,神色忽然柔和下来。
这正是他之前一直
想送给儿子的那一副面具,可他还没画完,儿子就走了。
所以这面具他一直没有完成,而是放在了疗养院的角落里。
他抬头看向乔翼桥。
眼神中都是说不清的情绪。
“我斗胆让我们美术组的夏龙龙帮您把这副面具完成了,然后制作成了小胸针,”乔翼桥柔声道,“您一会儿可以带着它,也带着他,一起上台。我不信鬼神,但我相信,如果人去世之后会在什么地方看着生者,而您的儿子看到您重新表演傩戏,一定会感到开心的。”
白秋老师长叹一声,反复摸着那个小小的胸针,然后又拉着乔翼桥的手,半晌,只楠楠说着:“谢谢……真的谢谢……”
他无法想象面前的年轻人到底心思有多细腻,才看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些情绪。
他也无法想象对方这一下午有多忙,要去疗养院拍照,然后传回恒市,再让夏龙龙设计,再取到这些小胸针。
他只知道,乔翼桥不仅愿意为了傩戏而辛苦奔波,也愿意为了他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的情绪费尽心思。
白秋老师长舒一口气,情绪稳定多了。
李巍和他的两位徒弟看着他重新恢复往日的神色,心中也终于踏实下来。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上了红毯,而这个小小的胸针面具成为了他们集体造型的一个亮点,引得无数摄像师争相拍照,效果极佳。
再之后,首映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乔翼桥他们上台之后,看着台下,几个人集体深吸一口气。
实不相瞒,乔翼桥也并非没有见过大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