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拜你拜!”楚弈把挂在他身上的尘觞往下怼,结果这孙子把头往他颈窝里一埋,发出一声哼唧,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在虐待奶狗。
于是消失了四五天,一个招呼都没打的扫地小厮二人组回到了不语山。时海真人正雷打不动地跟自己下棋玩,见人回来了还有点开心,毕竟他俩没偷着跑路已是给了十足的面子,终究指望不上什么。
哪曾想不等时海真人打招呼,这俩小子齐齐踏步上前,从桌子上拿过茶壶,壶嘴往他嘴里一怼,朗声道:“师父!您喝茶!”
时海真人被灌了一腮帮子的茶水,还呛了口茶叶沫子,忙夺过茶壶:“你们做什么!”
“师父!不孝徒儿给您磕头!”楚弈一个扫堂腿绊倒尘觞,把地面怼出一个坑。
去他娘的高风亮节,欠了一屁股债了哪儿还顾得上这些。
时海真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正式收徒成功,名正言顺地给他俩刻了名牌,挂在院中桃树上,算作凭证。又颇为得意地传信告诉了邈尘真人。
医圣坐在席子上笑而不语,戳了戳脚旁边摇摇晃晃坐了起来的陆轻羽:“醒了?”
陆轻羽昏昏沉沉,一仰头又倒了下去,脑袋正砸在他盘着的双腿上,仰面看来看去。
“爷爷,我哥哥呢?”陆轻羽口齿清晰,看来已经好了许多。
邈尘真人被这声“爷爷”喊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地逗他道:“你哥哥不要你了,把你卖给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