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提神认真打量了他一眼, 原先见他变成猫还以为是猫妖, 今日这一出, 猫妖也不符合了。

而除了猫妖，他变的那些动物，她仍不觉得是他的本体。

黎乐思索半天，依旧没有头绪地摇了摇头，只试探问，“应该，不是什么妖怪吧？”

唇角一勾，白梵没有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妖怪？”

他懒懒扬了扬眉，目光倏然变得幽深恐怖了起来，原本温润平和的金眸像注入了一股涡流，能将人吞噬其中，“如果是妖你怕不怕？”

他嗓音更低了些，危险的眼神伴随着低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似乎还泛起了回声。

黎乐现在租房的户型是一层一户，有电梯也有楼梯，考虑到安全通道的存在，楼梯有两处，一处直接在电梯前面不远处，另一个在电梯左侧的安全门内，所以独立又空旷的户型，在门外说话声音大些，便会轻易产生回响。

而现在，被白梵这般如狼般晦暗凶戾的目光注视着，黎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身子，她心里知道白梵是故意吓自己，却还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手指紧紧攥了攥衣袖，微微苍白的小脸难得凶巴巴地瞪着他，“妖又怎么样，你给我正经点，别想吓唬我。”

她刻意提了点声音，除了妖字避讳隔墙有耳小了点，后面的一句比一句重。

霎时，白梵笑声更大了，眼皮上抬，刚才还凛冽阴沉的眼神转眼变得如沐春风，甚至还心情很好很配合地轻哄她，“嗯，不吓你。”

黎乐暗暗舒了一口气。

她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妖呢，他从没伤害过她，还一直保护她帮她救她，早在觉得他是一只猫妖的情况下就选择和他在一起，怎么会害怕呢？

白梵笑过后，神色也恢复了正经，“我确实不是妖，认真来说的话，它们称呼我为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