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对这种事倒是不抗拒，就是被她搁在大腿上时，隔着薄薄的睡裙，他越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还有腹部不太明显的小肚子。

他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更多的什么，任凭她扯过自己四只爪子擦拭。

等擦干净后，没等他反应过来，黎乐就把灯一关抱着他睡觉了。

又是这个熟悉被抱在怀里的姿势，像托着婴儿一样，他耳朵一动还能碰到不该碰的。

白梵默默转了一个身子与她离的更远了一些，黎乐这次没勉强它，而是轻柔道，“等明天我去给你买一个新的猫窝，这次你不要再跑了可以吗？当我的猫吧”

在黑夜的侵蚀下，万物静谧，她的声音清晰柔软的宛若耳边呢喃，白梵刚刚就决定下来夜里偷偷离开，但听到她带着几分乞求的话语后，又开始思绪摇摆。

他不该这样的，他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偶然一夜，结果却好像彻底分不开了。

白梵没有回应她，黎乐心里有些失落，隔着黑夜，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在脑海里描摹着它的轮廓，半晌，她温声道，“晚安。”

福星是自由的，也许它爱流浪，黎乐没理由强行留下它，现在已经很好了，至少它应该也挺喜欢自己，愿意回来看她。

想到此，她唇角又翘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过了许久，白梵察觉到她睡熟了后，才扭转了身子。

他蹲在她身旁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又看了一眼那颗球，还是快速地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

他回到了蓬莱山山中央，这里是他最初诞生的地方，白驹过隙，距离现在已经五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