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笑了笑:“也乱得多。”
芙罗拉被这个笑容蛊惑了,她给他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来点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为什么要戒酒?”
托马斯的啤酒杯上很快浮起一层霜雾,四周结了细密的水珠。他看着它们皱起眉:“我想那样会使我更清醒些,你说呢?”
芙罗拉注视着他被阳光照射得金灿灿的睫毛,有那么一会简直神魂颠倒,她灌了一大口啤酒,借着沸腾的气泡才压下心中微妙的情绪:“你离不省人事还早着呢,honey。”
托马斯没拒绝这个略显亲密的称呼。他拿起酒杯端详,几秒钟后轻抿了一口,同时用另一只被沾湿的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
“现在你破戒了。”芙罗拉低声说,“但没关系,上帝不会注视我们。”
“这是安慰之词吗?”
“这其实是个邀请——我们有在太阳下行驶罪孽的权利。”
托马斯抬头看她,像教堂前来对着圣像忏悔的人。阳光热烈而温柔,海风簇拥着他们,周围那么安静又那么生动,芙罗拉以为他会吻下来。
但是后来。
后来。
芙罗拉想,她应该是错过一段美妙的关系,不过事情也因此变得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