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严肃地站定,停顿几秒钟后,开始念诵一连串复杂的、难以被理解的咒语。
“老天……”诵念结束之后,扎坦娜胸膛剧烈起伏,面色苍白道,“看来你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认为是一种诅咒,布鲁斯,凭我的能力很难将它从你身上拔除。”
布鲁斯镇定道:“没有办法?”
“本来是没有的。”扎坦娜说,“可是很奇怪,我刚才和那诅咒交手的时候,觉得它好像最近被人撬开过。你想象有一把锁头将门牢牢封死了,但有人在不停地努力拿着刀往缝隙上砍,也许几十年后……”
“门会被撬开?”
“外面的人就累死了。”扎坦娜耸肩,“这回不是在开玩笑,布鲁斯,它真的很难被解决,我甚至有点惊讶于你只是忘记了托马斯,可能诅咒面对的主体并不是你。”
“等等!”布鲁斯立刻反应过来,“托马斯·韦恩从秘鲁回来之后说他彻底失去记忆了!是不是诅咒的主要攻击对象是他?”
“嗯……”扎坦娜思索道,“我不确定,早知道今天上午我应该去隔壁见他一面。但老实说我不太好意思面对他,特别是你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一天三遍拜托我帮你远程查看托马斯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唉,真可惜你不记得了,我认为那时候你们之间的相处特别有意思,比后来互相假装不在意、也不联系好得多。”
扎坦娜沉默了一会。
“我试着帮你把视觉上的屏蔽解决掉。但诅咒是因果层面的,你可能还是要一点点去捋清楚过去发生过什么。”
“谢谢,小扎。”
“不用对我道谢,布鲁斯。”扎坦娜闭上眼睛,“我可以告诉你我还记得的东西,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楼顶上谈起过哥谭,还有托马斯。‘你认为你每一件事都做对了,但你还是觉得不够’。我就建议你回去看看他,因为我们不能毫无目标——就只是努力。于是我和你,在他去哥谭大学报道的那一天偷偷跑了回来,但是我们刚进到教学楼的时候,你忽然就开始呕吐,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在卫生间门口等了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开学典礼结束,我们就原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