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这时才注意到,托马斯最后使用的武器是飞机餐里提供的餐勺,现在勺柄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上面沾着红色的碎末,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弧度流淌下来。

她定了定神,没有立刻提出质疑,而是说道:“飞机掉头了,我们现在的前进方向不是秘鲁首都利马。”

“驾驶员也是他们的人。”托马斯说话时难掩疲惫。他浑身多处受伤,手腕和肋骨骨折,严重失血,随时有可能不省人事,完全是凭借意志支撑,“见到同伴失败,他想同归于尽了。”

娜塔莎这时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比也想知道,它亲眼见到托马斯怎么就地取材敌我不分地把对手和自己同时搞到濒临死亡,此刻还没黑寡妇淡定,焦躁得全身机械毛都炸了起来:“你要想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进来看一眼就读档不行吗?这是干什么?”

托马斯想抹一把脸,他觉得血顺着头发淌到脖子上很痒,但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放弃了,倚靠在旁边湿漉漉的座椅上笑:“因为最近遇到太多事,感觉没什么意思。”

包括活着这件事也是。

疲于奔命,无暇赴死。

他最后望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想去洗洗手,却没有移动的力气,只好对黑寡妇说道:“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他说:“莫比,读档。”

时间退回到成员a问托马斯离开墨西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