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苑,你过得好吗?”
“很?好啊。”
廖蓬欢看着她,一再确认,“真的吗?”
“真的。”风迎面吹,吉苑抬手?将碎发勾到耳后。
几年未见,廖蓬欢和吉苑相处的几个小时,没有察出她的变化。现在,她身上?那种?安定的平和,愈发地从过去?里浮现。
她说:“廖蓬欢,你知道吗?我开?始会想‘以后’了。”
——走多?远,走到以后?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廖蓬欢,我尝试过。疯狂地尝试过,可我并未得到安息。
廖蓬欢还记得那时的吉苑,记得她的‘平和空’。而现在,她说会想‘以后’了。
廖蓬欢胸口滚沸一般,她不知道怎么了,她忽然会为远方的孤峰感动。
“幸好你这样说,幸好,如果、如果……不然我会难过死的。”廖蓬欢是笑着的,可眼泪控制不住地掉。
吉苑替她擦眼泪,“哭什么?”
廖蓬欢控制着情?绪,抽抽搭搭,“怕你走的艰难。”
吉苑淡淡的说:“任何选择都有他存在的理由。不用怕。”
就很?莫名其妙,明明谈论的不是一件事,可廖蓬欢因实习而疲惫的心态,得到了安抚。她又失控地哭出来,“吉苑,工作好难,社?交好难,论文好难,日子好难啊!”
“都会过去?的。”吉苑揽过廖蓬欢肩膀。
廖蓬欢抹着眼泪,依偎过去?。
吉苑听着她发泄,听着她哭,直到她平复好心情?。
李奶奶偷摸送来纸巾,廖蓬欢擦眼睛,擤鼻涕,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