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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猿突然拍了一下阿青的肩膀,阿青一躲,却没有躲过去,顿时让白猿露出喜色来,然后它指着那空碗和阿青刚刚取羊奶的地方一顿吱吱吱的叫。

它刚刚不屑一顾的小眼神仿佛还在阿青眼前,现在又是变着法子讨要羊奶。

阿青和独孤求败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独孤求败将自己的下摆一掀,也靠着阿青那张古古怪怪的石桌坐下。

“这白猿是老夫养的,平日里都自己在山林里头玩,遇见小丫头你不嫌弃他顽劣闹心,他很开心。”

阿青想了想:“我不是小丫头了,我叫阿青,已经快十四岁了。白公公遇见我很开心,我遇见白公公和他玩也很开心的,而且,白公公不顽劣啊”

一小群羊,一圈围栏,两间简陋木屋。

天上星子一闪一闪,密密麻麻挂满了天幕,地上的人家,有人欢喜有人愁。

越王宫中,夫差半夜醒来,这屋子太过于简陋,外面的月光太亮,照进屋子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悬挂在自己上方的那枚蛇胆。

他心绪恍惚了一下,然后想起,如今范蠡向夫差借粮成功,应当在回国的路上。

越国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呢?明明父王那时,越国是最强大的诸侯国之一,那个时候,还能将隔壁吴国的君王斩于剑下怎么到了自己手上,便将如此家业败光了?

回想自己以前穷奢极恶不理政事的行为,勾践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忏悔一番,又沉沉睡去。

越国的大王勾践在木屋当中居住,周围没有任何的仆人,而吴王夫差此时睡得却正香,吴王宫中此时睡不着的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