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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中的女童笑着可爱,嘴里说出的话却阴森森:“就让姥姥我看看,李秋水那个贱人是不是已经死在哪处了,正好,我这个当大师姐的,看在好歹同门一场的份上,到时候给她上一炷香。”

墨菊在四姐妹当中年纪最小,平日里也更为活泼一些,于是便问:“姥姥,你说的这个李秋水,就是姥姥的那个老仇人吗?”

女童哼一声,盘膝闭眼:“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一个是岁模样的女童,一个是十五六的少女,少女墨菊对着女童巫行云认真应了一声,就暂时不再开头说话了。

李秋水还死缠着无崖子,可是无崖子腿上的筋骨还未痊愈,不想以这般模样去见师妹李秋水。

自从重新改变心态之后,无崖子便看自己的一双腿不太顺眼了,哪怕是轮椅巧夺天工,无崖子也并不想一直坐在这上面。苏星琴棋书画医匠等杂学,皆学自于无崖子。

无崖子为自己诊断,若要重新站起来,必须得把腿上的骨头重新打断,再来续骨。他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甘心再也站不起来?

当下狠心吩咐徒弟苏星河,重新助自己医治双腿,而李秋水就因此,等了五个月,没见着无崖子一面。

断骨续骨于无崖子而已,还只是小事,更紧要的,是腿部的穴道和经脉,几十年的伤,要梳理好,哪会那么快?

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不是自己,而是对手。

所以李秋水没有空去找巫行云的麻烦,巫行云反而很快就察觉了这其中的古怪。

而另有一句“至亲至疏夫妻”,无崖子坐在轮椅上,双腿皮肤裸露,上面插了许多银针,在外有“神医”之称的薛慕华蹲着身查看情况,无崖子却听着外面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的“师兄”,看向那方向,内心长叹一口气。

——秋水师妹,没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