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你在大理当郡主,几年下来,已经将当初为师对你的教导忘光了是么?”
“阿朱不敢!”
夜色深深,一抹极淡的月光从那一个取开五六片瓦片的屋顶上透下来,阿朱跪在地上,听着上方那人冷淡至极的声音。
“慕容家教你养你十三年,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无数,如今,你有了退路,就对慕容家不忠。”
“师父,阿朱没有。”
阿朱内心有些慌乱,但是一旦想到了乔大哥,她的心里似乎又深了无尽的勇气,努力抬起头,望着上方的黑影:“师父,阿朱并非对慕容家不忠心,也从来不曾想过背叛,主母和公子待阿朱极好,师父也从小教导阿朱,阿朱从不曾生起这念头。”
底下传来磕头的声音,慕容博站在屋顶上,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加上她现在的身份有助于慕容家,便只是冷哼一声,任阿朱在下面磕头,听她说完。
“公子的计划,阿朱一定极力说服父王和兄长,届时助公子一臂之力,只是,乔峰如今只是一个徒有武功的莽夫。”阿朱在地面上磕头,重重磕下去,没有几个额头上就已经流出了血迹,可是对于武功高强之人来说,那么大的动静,乔峰的房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因为阿朱晚饭在茶酒中,下了些自制的安眠药。
阿朱知道,师父不会明着害乔大哥的性命,他还需要借乔大哥,扰乱江湖风云,可如若师父被发现,两人却一定会打起来。
头上流出的血迹从面颊蜿蜒而下,落在了地板上,阿朱继续说道:“乔峰在宋国已经是人人喊打,在契丹那一边,哪怕他父亲当年是高官,有这些年取的辽官人头,他甚至比普通的辽人还不如,师父再在他身上花费力气,还不如在别的地方多出力,胜算更大些。”
慕容博:“阿朱,你今夜说那么多,无非是想为师不再对乔峰下手,你自己说,这番话,有几分私心!”
阿朱流着泪,背脊挺直:“阿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