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瞪大眼睛,他被迫仰着头,在傅闻安的亲吻中难耐挣扎。呼吸滞涩,吞咽困难,被攫取的痛感令他头昏脑胀。
对方松开了他,把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微凉的皮肤被掌温熨烫,谢敏下意识去推傅闻安。
这种感觉不好受,信息素的牵制令他总有中落入陷阱的错觉,枷锁层层包裹,亲吻毫无旖旎,实际上宛如一个个深刻入骨的烙印。
那是惩戒之箭。
“你疯了!”谢敏终于找到一个空当,猛地咬了下傅闻安,对方不悦地退后一点,给谢敏留了个说话的空间。
傅闻安疯了,是真的疯了。
对方眼里病态的占有欲与冷肃的掌控欲,使他形同捕猎中的野兽,利爪下只操纵着他想要的猎物。他一瞬不瞬,血滴从他被咬破的嘴角洇出来,对方面无表情地舔掉。
傅闻安想要他,或者说,傅闻安现在想标记他。
硝烟信息素已经浓郁到要剔开谢敏的皮肤,融入血肉中了。
“我疯了?”傅闻安像听到了荒谬的事,他一哂:“屡次挑衅的人是你,告状的人是你,有所隐瞒的人是你,玩弯弯绕的是你,谢敏,我只是从你的举动里合理推断,你想被我这么对待。”
“你!”谢敏气到说不出话,他的胸膛起伏,克制不住地红了脖子。
“不是吗?如果不想,两年前的易感期为什么要给我打通讯?如果不想,为什么勾引我?如果不想,为什么要来亲我?”傅闻安话毕,伸手按了下谢敏的唇角。
“还是说,你找操?”
低低沉沉的话语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落进谢敏的耳朵里,尤其是最后一句。
谢敏心砰地一跳,感觉到了一丝可耻的燥热。
虽然但是,他什么时候打通讯给傅闻安了?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适合上.床吗?”谢敏抬眼,胸膛仍起伏着,心态倒平静,直白地看着傅闻安。
“哪点不适合?”傅闻安反问。
“和你的敌人做.爱?”谢敏冷笑一声。
“你刚才说我们的关系是同僚,呵,你变得真快,谢敏。”傅闻安低头。
“我不会允许标记过我的人活着,还舞到我眼前来恶心我。”谢敏恶狠狠地瞪着傅闻安。
“我不会只标记你一次。”傅闻安按着谢敏的腰,手指从他下腹划过。
谢敏牙齿紧咬,腮帮紧绷,他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自己愈发暴躁的呼吸。
他真想敲碎傅闻安的脑壳。
“谢敏,我会反复标记你,直到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你大可以恨我。但我的建议是,你该学会享受。”
傅闻安扯开谢敏的腰带,拉下拉链,清脆的链条打开声音,让谢敏头皮发麻。
“毕竟两年前,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傅闻安低下头,距离拉近,谢敏的唇动了一下,但他没反抗。
他只淡淡说了一句:“你敢再动一下,我就咬死你。”
傅闻安突然停了。
他感受到了谢敏语气里的威慑与决绝,那绝不是被压制后的蓄意报复,也不是绝境下放的软弱狠话,而是一种警告。
他察觉到了谢敏平静语气下汹涌的、岩浆般的狂意。
对方的意思是:你想好要和我玩个大的了吗?拿手中的尊严、荣誉、傲骨、乃至生命,用所驾驭的一切,赌一个只有你我的棋局。
如果你准备好接受我的疯狂、决意和偏执,就来吻我,我会回敬你带给我的欢愉与苦楚。